ML Modern Linguistics 2330-1708 Scientific Research Publishing 10.12677/ML.2022.105147 ML-51972 ML20220500000_76445963.pdf 人文社科
留学生运用“不但……而且……”不同递进类型的偏误分析
Analysis of Different Types of Progressions in the Use of “Not Only...But Also...” by International Students
陈 月 1 * 王 飞华 1 2 四川师范大学，四川 成都 null 11 05 2022 10 05 1090 1096 © Copyright 2014 by authors and Scientific Research Publishing Inc. 2014 This work is licensed under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International License (CC BY). http://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4.0/
递进复句是复句中重要的类型，留学生在习得时容易发生偏误，但不同递进类型的习得偏误表现不同。本文结合逻辑语义学，将“不但……而且……”划分为四种递进类型并进行句式分析。在此基础上，结合语料库进行留学生习得偏误分析，采用统计对比等方法，将留学生常见的递进复句偏误类型进行分类，并提出教学建议。
Recursive complex sentences are important types of complex sentences, and international stu-dents are prone to bias when acquiring them, but the acquisition bias of different recursive types is different. In this paper, we classify “not only...but also...” into four types of progressions and analyze them syntactically. On this basis, we analyze the acquisition bias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with the corpus, use statistical comparison and other methods to classify the common types of progressive complex sentence bias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and propose teaching suggestions.
不但……而且……，递进类型，逻辑语义，偏误, Not Only...But Also... Recursive Types Logical Semantics Bias 摘要 -
递进复句是复句中重要的类型，留学生在习得时容易发生偏误，但不同递进类型的习得偏误表现不同。本文结合逻辑语义学，将“不但……而且……”划分为四种递进类型并进行句式分析。在此基础上，结合语料库进行留学生习得偏误分析，采用统计对比等方法，将留学生常见的递进复句偏误类型进行分类，并提出教学建议。
关键词
不但……而且……，递进类型，逻辑语义，偏误
Analysis of Different Types of Progressions in the Use of “Not Only...But Also...” by International Students<sup> </sup>
Yue Chen, Feihua Wang*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Chengdu Sichuan
Received: Apr. 14th , 2022; accepted: May 24th , 2022; published: May 31st , 2022
ABSTRACT
Recursive complex sentences are important types of complex sentences, and international students are prone to bias when acquiring them, but the acquisition bias of different recursive types is different. In this paper, we classify “not only...but also...” into four types of progressions and analyze them syntactically. On this basis, we analyze the acquisition bias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with the corpus, use statistical comparison and other methods to classify the common types of progressive complex sentence bias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and propose teaching suggestions.
Keywords:Not Only...But Also..., Recursive Types, Logical Semantics, Bi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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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 2022 by author(s) and
This work is licensed under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International License (CC BY 4.0).
http://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4.0/
1. 绪论：研究目标、意义、研究综述
汉语递进复句是留学生学习汉语复句时易发生偏误的类型。与汉语递进相关的习得偏误已有一定的文献研究，但根据递进类型来研究留学生习得偏误与递进类型关系的研究则没有。本文结合逻辑语义学，采用语料库研究方法，将“不但……而且……”划分为程度、范围、数量、反向四种递进类型，并结合中介语语料库分析留学生在四种递进类型上的不同偏误表现，并分析偏误原因，以期得出偏误规律，并提出教学建议。
关于递进复句的本体语法研究较多。研究者对递进复句的意义、表现形式、类型都有所研究。吕叔湘把递进复句分为“累积式递进”和“比较式递进” [1 ]。高名凯将递进复句归入主从复合句一类，所用的关联词有“不但……而且……”，“不止……并且……”，“不只……又/还/而且……”“岂止……还/而且……”等，归纳了语言中表达递进的句式系统 [2 ]。周换琴按语用功能将递进关系分为表程度、范围、数量、反面递进四种类型 [3 ]。邵敬敏将递进关系复句分为四类：典型格式“不但……而且……”；逆向递进“不但不……而且不……”；反向递进“不但不……反而……”；让步递进“尚且……何况……” [4 ]。邵的分类，对本文的研究有参考作用。
有关汉语学习者递进复句的习得偏误研究也有一些。张剑萍采用统计分析法，归纳出留学生在使用此复句时存在遗漏、冗余、搭配错误、误代、错序、成分残缺、杂糅、标点偏误及句子不平衡等九种偏误类型 [5 ]。李忠娟以corder偏误分析的步骤为依据，分析出留学生习得递进标记“不但……而且……”的四种偏误类型包括搭配不当、误加偏误、遗漏偏误、错误语序四种 [6 ]。
2. “不但……而且……”的语法语义及递进类型分析
递进复句中，用于表达递进关系的词语包括“不但……而且……”、“不光”、“不只”、“尚且……何况……”以及“况且”等。使用频率最高的是“不但……而且……”，因此被视为递进关系的典型代表之一。以下例句来自中介语语料库。
“不但……而且……”表达递进关系时，常常是把两种情况或事情连接起来，增进两者的加合关系。“不但”启下，连接前一意义轻的事情，“而且”承上，连接后一意义重的事情。从逻辑语义学来看，关联词所连接的两件事用符号标示为“不但p而且q”。p、q所反映的事物或情况之间是共存的关系，但q的涵义应比p多，或q的要求应比P高，整个句子的逻辑重点在于q。一般来说p和q的位置是不可互换的，如：
(1) 王小明不但是个教师，而且是成都市优秀教师。
这句话是符合逻辑且是合适的，前一小句“是教师”与后小句“是成都市优秀教师”是共存关系，而且后小句q的涵义比前小句p多。但如果是：
(2)* 王小明不但是成都市优秀教师，而且是个教师。
这种命题则是不符合逻辑和事理，不合适的。因为后小句q的涵义不包含“优秀”的内容，它比p低。
“不但……而且……”的递进类型，依据前述周换琴老师的研究，我们可以分为四类：程度递进、范围递进、数量递进、反向递进。
2.1. 程度递进
说话人要表达两件事情或情况的程度由轻到重或由浅到深，可以使用“不但P，而且q”，听话人通过推论，作出q的程度比P高，比P重的判断。句法结构用符号表示为：
S + 不但 + V1 + O1，(S+)而且 + V2 + O2 (或其他)
即，当“不但……而且……”连接的复句表示程度由浅到深，且整个只有一个主语时，主语应放在关联词的前面，“而且”前面的主语承前省略。如：
(3) 他不但会踢足球，而且踢得十分不错。
从逻辑语义角度来看，P“会踢足球”，q“踢得十分不错”，程度上来看P < q，q是这句话的逻辑重点，所以P、q位置不能互换。
不过，实际交际中，也存在P、q位置可以互换的递进式表达。这种情况下，p、q所指的内容，往往不是同一个方面的信息。如上例，“踢球、踢得不错”，都是“踢球”方面的信息，但下面这个例子，则有所不同：
A. 到成都来，不但可以游览宽窄巷子、锦里等文化，而且还可以了解四川的经济发展情况。
B. 到成都来，不但可以了解四川的经济发展情况，而且还可以游览宽窄巷子、锦里等文化。
A预设为“到成都的目的是游览”，那么在达到游览目的以外，还可以了解经济发展，在程度上“而且”后面的内容就更进了一步。B预设为“到成都的目的是了解经济发展情况”，因此“游览”就成了更进一步的内容。之所以A、B都可以成立，与语用环境、预设不同有关，但可以看出，最重要的是p、q所指信息不是同一个方面，因此表达者可以依据需要选择任一方面作为表达重点。
2.2. 范围递进
2.2.1. 范围对比性递进
当“不但……而且……”表示范围对比性递进关系的情况时，连接的是两个概念的范围，且存在对比。句式结构看，当复句存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主语时，关联词分别位于两个主语的前面，连接两个小句。由“而且”连接的后一小句中，一般有副词“也”作为比较标志，有时还用“连……也……”，突出比较意思。用符号表示为：不但 + S1 +V1 + O1，而且 + S2 + 也 + V2 + O2 (或其他)。例如：
(4) 不但老人喜欢打太极拳，而且小孩也喜欢打太极拳。
从逻辑语义上来看，P是已知信息，是肯定事实，q是否成立需要进一步肯定，而肯定q的必要条件来自P是真，q不真，可以预设为“P∧~q”，其中P是在特定的语境下交际双方的已知信息；“∧”表示合取真值联结词；“~q”表示q不真，所以预设为“老人喜欢打太极拳，小孩可能不喜欢”。
2.2.2. 范围扩大性递进
当“不但……而且……”表示范围扩大性递进关系的情况时，“而且”后表示的范围比“不但”的大，即“不但P，而且q”中，q范围 > P范围，例如：
(5) 张丽同学成绩优秀，不但获得了校三好，而且还获得了市三好。
这个例句中，“而且”后面连接的范围比前一句大，“市三好” > “校三好”。
2.3. 数量递进
当“不但……而且……”表示数量递进时，“不但”连接的数量较小，“而且”连接的数量较大，即P的数量 < q的数量。从语用上来说，在某个话题下，说话人以该主语所发出的动作次数少，或某种情况所发生的数量少来突出“而且”后动作发生的次数多或事情的数量大。如：
(6) 成都博物馆我不但去过，而且还去过很多次。
在P的数量 < q的数量的这种情况下，P和q的位置不能颠倒，其真值形式只能是P∧q (P且q)。
2.4. 反向递进
当“不但……而且……”表示反向递进关系时，会有否定副词出现在“不但”之后，其中包括“无”、“没有”以及“不”等，通过反向或否定的方式将前一种情况表达出来，在利用“还”、“反倒”、“反而”等将与前者完全相反的情况在后一句中表达出来，可以充分体现出说话人在某件事情上所持的坚定态度。这种反向递进的句法结构用符号表现为：S + 不但不 + V1 + O1，(S) + 反而 + V2 + O2。例如：
(7) 他不但不认真学习，反而打扰别人学习。
这句话预设为“他应该认真学习，不打扰别人”，但事实与此相反，所以用“不但不……反而……”这个句式强调出说话人对主语做法的不支持态度。
3. 留学生习得递进复句的偏误分析
3.1. 留学生习得“不但……而且……”的偏误情况分析
前人有关递进复句的偏误分析，指出偏误的类型有：错序、遗漏、误加、误代等。以下所选取的70条语料均来自于中介语语料库，本文将结合递进类型对这些偏误情况进行进一步分析。
根据数据统计，遗漏类型的偏误有24条，占比34.3%；错序类型其次，有23条，占比32.9%；误代类型有9条，占比12.9%；误加类型占比最少，有3条，占比4.2%。没有偏误问题的句子70句中占11句。
3.2. 留学生习得“不但……而且……”四种递进类型的不同表现分析
笔者在所选取的语料中，结合上文所提到的四种递进类型进行了数据统计，程度递进导致偏误的占比最大有71%；其次是范围递进26%；反向递进占比最少，只有3%；没有数量递进的偏误。
以此推论，留学生经常使用程度递进类型的句式，掌握程度较高；范围递进次之；而反向和数量递进类型的句式使用较少，可合理猜测留学生因为这两种类型的句式较难，使用错误率较高，所以采用回避的方法，尽量不使用该两种类型，普遍使用容易掌握的程度递进类型句式。
3.2.1. 程度递进导致的偏误
留学生程度递进导致的偏误，统计可以得出，由多至少，依次为：错序占44%，遗漏占28%，误代占16%，误加占4%。语料中无偏误的比例仅为8%，可见学生的掌握程度并不好。以下具体分析其偏误情况：
1) 程度递进格式掌握不明确而导致的错序
程度递进强调两件事情或两种情况的程度轻重深浅关系，很多时候两个分句的主语是相同的，或有相关性，如事物和事物的某个方面。递进格式为：S + 不但 + V1 + O1，(S+)而且 + V2 + O2 (或其他)。留学生没有充分掌握其格式特点就会导致偏误。由于对主语的一致性或相关性没有明确认识，就会预见现错序偏误。如：
(8)* 不但火车太吵了，太快了，而且卫生间很不干净。
例(8)中，P、q存在程度递进的关系，q“卫生间很不干净”比P“吵、快”程度上更进一步，且整句话题都与“火车”有关，所以前一分句主语应该放在关联词的前面，后一分句是“火车”的某个方面，“火车”省略了。应改成：火车不但太吵了，太快了，而且卫生间很不干净。
2) 程度递进格式掌握不明确而导致的遗漏
如上所述，程度递进往往对同一事物的两件事情或两种情况的程度轻重深浅关系进行陈述，因此格式上要求有同一个主语。但留学生除了有主语时位置放置不当，还会出现忘记主语的偏误。例如：
(9)* 不但在路边抽烟，而且穿校服抽烟！
例(9)中，P、q存在程度递进，q“穿校服抽烟”的程度比p“抽烟”更进一步，且整句主语应该是同一人的两种情况的程度加深，主语S应该放在“不但”之前统领全句。改成：他不但在路边抽烟，而且穿校服抽烟！
3) 递进程度理解错误而导致的误代
留学生对P、q之间的关系掌握不够充分，把不是递进关系认为是递进关系而导致关联词误代，将本应用其他关联词的地方用了递进关联词。例如：
(10)* 不但我会写汉字而且我写得不太快。
例(10)中P“会写汉字”，q“写的不太快”，q的程度并没有比P深或重，所以P、q之间不存在递进关系，应该是转折关系，且前后句主语一致，主语应该放在关联词前面，后一分句主语可以承前省略。应改成：我虽然会写汉字，但是写得不太快。
4) 递进程度理解错误导致的误加
留学生把两个没有存在明显的递进关系的分句，错误地加上了递进关联词。
(11)* 这个图片很特别，不但有意义，而且形容狼的伟大，它站着的姿势表示它是一个很强壮的动物。
例(11)中P“有意义”和q“形容狼的伟大”之间没有递进关系，后一句其实是前一句的具体内容。应改成：这个图片很特别，很有意义，它显示了狼的伟大，……。
3.2.2. 范围递进导致的偏误
范围对比递进导致的偏误主要是遗漏和错序。如：
(12)* 他不但会说中文，而且安娜也会说中文。
例(12)中，P“他会说中文”与q“安娜也会说中文”，说的事情是同一件“说中文”，但主语存在对比关系，其格式为：不但 + S1 + V1 + O1，而且 + S2 + 也 + V2 + O2 (或其他)。由于对比的范围正是S1与S2，“不但、而且”应该在两个对比项之前。即：不但他会说中文，而且安娜也会说中文。
范围扩大主要导致的偏误类型，据语料来看，主要看到的是主语遗漏。例如：
(13) 不但在韩国而且在全球发生着。
例(13)中q“在全球” > P“在韩国”，但缺少主语，改成：经济危机不但在韩国，而且在全球发生着。
3.2.3. 反向递进导致的偏误
反向递进留学生使用的频率很低，说明这种递进类型留学生掌握不太理想。从偏误来看，留学生在使用时常忘记反向这一要素，只在“不但”后加否定，忘记了后一分句的关联词应该用表示反向的“反而”。如：
(14)* 你是姐姐，你不但不应该欺侮妹妹，而且你要帮我们照顾妹妹。
例(14)中，前后分句存在递进和转折两种关系，“不应该欺负妹妹”和“照顾妹妹”存在反向递进关系，而且从反向递进来说，“欺负”是反向更深的一面，应该在后一分句。同时“而且”应变成“反而”，改成：你是姐姐，你不但不帮我们照顾妹妹，反而欺负妹妹。
3.3. 建议
1) 循序渐进，使学生理解递进关系
对外汉语教师应充分掌握每个语法点的语义、语用和语法特点，有利于在教学过程过更好地解读该语法，帮助留学生理解掌握。更好地掌握。递进标记“不但……而且……”表示前后分句在某些方面推进一层，主要用于表达前后分句存在递进关系的复句中。抽象的语用和语义对于留学生来说是个问题，因此教师讲解时应采用循序渐进的方法，首先让学生理解什么是递进，再让留学生掌握“不但……而且……”前后分句存在的递进关系，可借助多媒体视频或设置情景等方法让学生理解较为抽象的递进含义，通过视频法和情景法让留学生了解它的语义和语用特点。
2) 通过多样化的练习大量操练，明确“不但……而且……”与主语的位置关系
对于普遍使用的程度递进类型，教师应重点提高留学生使用该句型的正确率，通过大量操练加深留学生对于“不但……而且……”与主语的位置关系。教师课通过大量的操练，对比同一主语和不同主语时“不但”、“而且”的位置变化来推导归纳出主语的位置变化规律。例如，教师可以设置一个人的两种存在递进关系的事和存在递进关系的两个人同一个事的情景，让学生感受两个句子的语义，并归纳出“不但”的位置特点，然后进行有针对性的操练，以此加深留学生的理解，提高适用正确率。
教师在讲解“不但……而且……”时，还可以采用归纳法，在黑板上板书主语在“不但”之前和主语在“不但”之后的例句，让留学生自己发现递进标记与主语的位置关系。其次，教师在进行例句板书时，可以将前一分句的主语和“不但”的位置标红，这样的板书会更直观，更有利于留学生发现主语和递进标记的关系，也有利于加深学生印象。在进行操练时，老师可以带领学生进行多样化的练习，例如排序练习、选词填空练习和判断正误练习等。多样化的练习有利于加深学生记忆，更有利于提高学生学习兴趣。
3) 打破学生畏难情绪，利用对比、归纳和演绎法理解区分不同递进类型
对于较难掌握的反向递进和数量递进类型，教师首先告诉留学生不要有畏难情绪，不要因为句式较难掌握而采取回避的方法。教师可采取演绎的教学方法解释并列举足够的例句进行分析和说明，或者让学生仿照句型造句。当学生接触到一定量的例句之后，教师可以用归纳法进行总结，将学生通过演绎法获得的感性认识再次上升为理性认识，对语法点的语义和语用特点进行再理解，由此对该语法点有更深刻的理解更牢固的掌握。通过这样的对比归纳，总结出这两种类型与常用的程度递进的区别，在基础句型上明确正确的句式结构以及理解分句间正确的递进关系。同时，教师通过有意识的培养学生归纳语法知识的能力，可以使学生养成归纳问题的习惯，这有助于提高学生的学习能力以及学习效果。教师还可以在课堂练习中设置相应情景，使留学生理解掌握使用该类型的正确场景，通过不同情景的操练加深印象，加强学生对于反向和数量递进类型的理解运用。
总之，对外汉语教师应该充分发挥自己的主导作用，不仅在课堂上要遵循循序渐进、勤讲多练的原则，要引导学生用更直观、更有效的方法分析不同递进类型的共同点和差异性，更要在课前要与学生交流，了解学生的真实学习情况和状态用以预测递进连词的教学重难点。课后教师要经常关注学生学习的进度，指导学生多做练习，为学生创造真实的生活情境帮助学生掌握运用递进关系交际的能力。
4. 结语
递进复句是汉语复句中较为重要的类型，也是对外汉语教学中的一大重点。本文结合逻辑语义学，将“不但……而且……”划分为程度递进、范围递进、数量递进、反向递进四种递进类型，并进行句式分析，在此基础上结合中介语语料库进行留学生习得偏误分析，采用统计对比等方法，根据其错序、遗漏、误加、误代等偏误的类型，一一进行分析，发现留学生经常使用程度递进类型的句式，掌握程度较高；范围递进次之；而反向和数量递进类型的句式使用较少，可合理猜测留学生因为这两种类型的句式较难，使用错误率较高，所以采用回避的方法，尽量不使用该两种类型，普遍使用容易掌握的程度递进类型句式。
根据此发现给出相关教学建议，针对不同问题提出对应的教学方法，并指出对外汉语教师应在课堂上发挥主导作用，引导学生进行分析理解，提高学生对句型的掌握能力。希望对对外汉语教学递进复句研究有一定的借鉴帮助。
文章引用
陈 月,王飞华. 留学生运用“不但……而且……”不同递进类型的偏误分析Analysis of Different Types of Progressions in the Use of “Not Only...But Also...” by International Students[J]. 现代语言学, 2022, 10(05): 1090-1096. https://doi.org/10.12677/ML.2022.105147
参考文献
References
1 吕叔湘. 中国文法要略[M].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82. 2 高名凯. 汉语语法论[M].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86. 3 周换琴. “不但…而且…”的语用分析[J]. 语言教学与研究, 1995(1): 39-52. 4 邵敬敏. 现代汉语通论[M]. 上海: 上海教育出版社, 2001. 5 张剑萍. 基于中介语语料库的汉语递进复句习得研究[D]: [硕士学位论文]. 上海: 东北师范大学, 2011. 6 李忠娟. 韩国留学生递进复句关联标记“不但…而且…”偏误分析[J]. 长春大学学报, 2011, 21(5): 112-114+1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