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是认知语言学的经典之作。本文在回顾原著内容概要的基础之上,对其进行评述。本书不仅为认知语言学的研究开辟了新思路,也为其他领域的研究提供了更深的视角。 Metaphors We Live by is a classic masterpiece in cognitive linguistics. Based on the introduction to the content of the book, this paper attempts to comment on it, which not only opened a new way for the research of cognitive linguistics, also provided a deeper perspective for the study of other fields.
第二部分由第四章至第十四章构成,主要阐释隐喻的分类,共分为三类:方位隐喻、本体隐喻和结构隐喻。Lakoff指出结构隐喻是指通过一个概念对另一个概念进行隐喻建构,但是方位隐喻并不通过另一种概念构建,而是通过一个互相关联的系统,因为这类的大多数隐喻都跟方位有关。这样的隐喻往往根据文化差异而有所不同,大多以自然及文化经验为基础而产生隐喻意义,如Happy is up (高兴为上)。正是“happy”和“up”两个概念相关联之后,才有了这样的英语表达“I am feeling up”(我今天很高兴)。作者指出,任何一种隐喻都需要在经验基础之上得到理解或充分的体现。第七章指出最明显的本体隐喻是那些自然物体被拟人化的隐喻,拟人是一个笼统的范畴,覆盖的隐喻种类繁多,每种隐喻都选取了人的不同方面或观察人的不同方式,它们的共同点是它们是本体隐喻的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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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对隐喻和转喻两个不同的概念进行了区分,隐喻主要是将某种难以理解的事物概念化成相对容易理解的事物,其主要功能是帮助理解。而转喻功能是指代,一个事物替代另一个相关事物。该部分除了将隐喻进行分类外,还解释了隐喻与文化的关系、隐喻的建构性质、隐喻的基础及概念系统依据等,即隐喻的产生理据及建构性质。第五章主要探讨了隐喻与文化连贯的关系,认为某一文化中最根本的价值观与该文化中最基本概念的隐喻系统是一致的。第十一章则指出隐喻建构的部分性质,如“THEORIES ARE BUILDINGS”这个概念隐喻,人们用建筑物的基础和外壳来建构“理论”这一概念,并未用建筑物的其他组成部分,如屋顶、内部房间、楼梯灯等来建构“理论”概念,这也符合前面第三章提到过的隐喻的凸显和隐藏功能。第十二章主要指出我们生活中大部分的概念都依赖于隐喻概念的建构,大部分的概念依赖于人们对其他事物的认知才得以理解。作者从简单的空间概念进行分析,如空间概念里的“上”源于人类的空间体验,人们直立向上,人们每一次移动几乎都包含在一个运动程序中,这与人们的身体活动直接相关,因此说空间概念的行程来源于人们不断的空间体验,即人们与自然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的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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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指出“因果关系”的概念基于“直接操控”的原型,直接产生于我们的经验。“因果关系”原型的核心因隐喻而得以延伸出更广泛的概念含义,有着许多特殊情景。“因果关系”,即“直接操控”的原型核心,并不是不可分解的意义基本单元,而是一个由我们实施直接操控的日常经验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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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部分由第九章及第十五章至第十七章组成,主要阐述隐喻的连贯性。隐喻的连贯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单一隐喻内部的连贯性和单一概念两个方面之间的连贯性。作者从“AN ARGUMENT IS A JOURNEY”入手,讨论隐喻的系统性和连贯性。由“AN ARGUMENT IS A JOURNEY”和“A JOURNEY DEFINES A PATH”两个隐喻可以得出“AN ARGUMENT DEFINES A PATH”,由“AN ARGUMENT IS A JOURNEY”和“THE PATH OF A JOURNEY IS A SURFACE”可以得知“THE PATH OF AN ARGUMENT IS A SURFACE”。上述隐喻蕴涵描述了“AN ARGUMENT IS A JOURNEY”隐喻的内部系统性,该隐喻系统下的所有例子都具有了连贯性。关于第二方面,作者说明了旅行隐喻和容器隐喻有着共同的蕴含之处。在旅行隐喻中,人们将争论的形式比作旅行过程中的路线,争论的内容则相当于旅行过程中的所见所闻。因此,隐喻对于连接单一隐喻的所有实例和连接单一概念的两个不同隐喻构建中都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第五部分包括第二十章至第二十一章,主要介绍了隐喻是如何赋予形式意义的。首先,语言形式本身凭借空间化会被赋予更多的内容。语言形式和内容受到隐喻概念LINGUISTIC EXPRESSIONS ARE CONTAINERS的约束,即语言形式越多所表达和传递的内容就越多,例如“He is very very very tall”,这种语言形式表达比“He is very tall”所表达出的内容更丰富,更加强调突出了他的身高。同时,句子的语法形式也可从隐喻的角度去解释,即紧密度就是效果强度。例如,“Harry is unhappy”的否定效果比“Harry is not happy”的强很多。“unhappy”这个词语相比“not happy”占有的字符数更少,更加紧密,“unhappy”代表伤心难过,但是“not happy”的意义却范围更广,不快乐或许也不伤心。由此可以得知,句法并不独立于意义而存在,尤其是意义的隐喻方面,语言的逻辑是基于语言的空间形式与概念系统-尤其是概念系统的隐喻方面的连贯性而存在的。其次,Cooper和Ross指出我们对文化中原型成员界定的文化观决定我们概念系统中的概念导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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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型的人形成一个概念参照点,概念系统中的许多概念以它们是否与典型人的属性具有相似性为导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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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作者在第二十二章中指出,隐喻均具有特殊的喻义,人类生活中的经验通过隐喻得以突显,这些经验之间因隐喻结构更具有连贯性,然而特定的隐喻可能是突显和准确连贯组织这些经验的唯一途径。同时,由于我们许多的社会现实和物质世界都是以隐喻来理解的,因此隐喻在决定我们的现实内容方面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隐喻可以成为未来行动的指南。
李 一. 《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述评Review on Metaphors We Live by[J]. 现代语言学, 2017, 05(02): 104-108. http://dx.doi.org/10.12677/ML.2017.5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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