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从个人、家庭、社会因素三个方面对青少年非自杀性自我伤害行为相关文献进行系统综述。青少年非自杀性自伤行为的个人影响因素主要包括缓解负性情绪、高冲动性和攻击性、童年期创伤经历、健康危险行为并发、自我惩罚和生理缺陷;家庭影响因素主要包括消极父母抚养方式(躯体虐待、过度控制、抚养缺失)和不良家庭氛围(家庭功能不良、父母不良示范、父母自身不安全依恋模式);社会影响因素主要包括遭受社会排斥、暴力信息泛滥和不良同伴影响。在开展青少年非自杀性自我伤害行为干预时,应充分结合其影响因素,才能提高干预的有效性。 This paper systematically reviews the literature on adolescents’ non-suicidal self-harm behavior from the aspects of individual, family and social factors. The individual influencing factors of adolescents’ NSSI mainly include relieving negative emotions, high impulsivity and aggression, childhood traumatic experience, concurrent health risk behaviors, self-punishment and physiological defects. The family influencing factors mainly include bad parenting style of parents (i.e., physical abuse from parents, transitional control of parents, lack of parental rearing) and disharmonious family atmosphere (invalid family environment, bad parental model, unsafe attachment pattern of parents themselves). Social influencing factors mainly include social exclusion, the flood of violent information and negative peer influence.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 intervention,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should be fully combined when carrying out the intervention of adolescents’ non-suicidal self-injury.
本文从个人、家庭、社会因素三个方面对青少年非自杀性自我伤害行为相关文献进行系统综述。青少年非自杀性自伤行为的个人影响因素主要包括缓解负性情绪、高冲动性和攻击性、童年期创伤经历、健康危险行为并发、自我惩罚和生理缺陷;家庭影响因素主要包括消极父母抚养方式(躯体虐待、过度控制、抚养缺失)和不良家庭氛围(家庭功能不良、父母不良示范、父母自身不安全依恋模式);社会影响因素主要包括遭受社会排斥、暴力信息泛滥和不良同伴影响。在开展青少年非自杀性自我伤害行为干预时,应充分结合其影响因素,才能提高干预的有效性。
青少年,非自杀性自我伤害行为,影响因素
Xinyu Zhou1, Qilan Pan2, Xueqi Jin1, Chunmei Hu1*
1Laboratory of Emotion and Mental Health,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s, Chongqing
2Chongqing Yongchuan Middle School, Chongqing
Received: Feb. 19th, 2022; accepted: Apr. 21st, 2022; published: Apr. 27th, 2022
This paper systematically reviews the literature on adolescents’ non-suicidal self-harm behavior from the aspects of individual, family and social factors. The individual influencing factors of adolescents’ NSSI mainly include relieving negative emotions, high impulsivity and aggression, childhood traumatic experience, concurrent health risk behaviors, self-punishment and physiological defects. The family influencing factors mainly include bad parenting style of parents (i.e., physical abuse from parents, transitional control of parents, lack of parental rearing) and disharmonious family atmosphere (invalid family environment, bad parental model, unsafe attachment pattern of parents themselves). Social influencing factors mainly include social exclusion, the flood of violent information and negative peer influence.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 intervention,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should be fully combined when carrying out the intervention of adolescents’ non-suicidal self-injury.
Keywords:Adolescent, Non-Suicidal Self-Injury, Influencing Fact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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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自杀性自我伤害行为(Non-Suicidal Self-Injury,NSSI,以下简称“自伤行为”),是指在没有明确自杀意图的情况下,故意、直接改变或伤害自己身体且不被社会认可的行为(Zetterqvist, 2015),常见形式有利器割伤或划伤、以头撞墙、故意抓伤、打伤、烫伤、烧伤、咬伤、药物过量、绝食、吞噬异物等(王曦,2017),具有隐蔽性、聚集性和高反复性的特点。在全球范围内,有约17.2%青少年至少有过1次自伤行为的经历(Swannell et al., 2014);在中国,青少年自伤行为检出率为5.4%~23.18% (梁素改等,2014;王蕾等,2016)。青少年期是自伤行为的高发年龄段(唐杰,2019),自伤行为不仅会使青少年出现焦虑抑郁、反社会性人格等心理问题(Moran et al., 2011),还会对其身体健康造成伤害,严重者会导致残疾甚至死亡。同时,自伤行为对自杀行为具有较强的预测作用(Wolff et al., 2013),有自伤行为的青少年会有更高的自杀风险,更可能出现自杀行为。由此可见,我们亟需对青少年自伤行为开展干预,在干预过程中,应充分结合“青少年出现自我伤害行为的影响因素”,才能提高干预的有效性。
本文结合相关文献从个人、家庭、社会三个方面报告青少年自我伤害行为的影响因素,希望为青少年自伤行为干预提供参考。
负性情绪是导致青少年出现自伤行为的重要因素之一,情绪管理障碍是自伤者常见特征之一(Chapman et al., 2006)。学习、生活中的压力事件、人际关系等负性事件都会唤起青少年的抑郁、焦虑等负性情绪;在面对负性情绪时,对惩罚刺激敏感程度高、情绪调控能力差者更容易出现自伤行为(应梦婷等,2016),这时因为他们在处于惩罚刺激的负性环境中往往无法有效缓解和合理宣泄负性情绪,为缓解负性情绪就会做出自伤行为。
自伤行为相比于其他应对方式(例如听音乐)对负性情绪调节的更具有及时性(鲁婷等,2019),能够在短时间内快速缓解负性情绪,但这种缓解只是通过“疼痛感”将个体与负面情绪进行短暂分离,实际上并没有从根本上缓解负性情绪,更没有解决面对的负性事件。应该警惕的是,这种缓解只是暂时的,在自伤后,常常伴随更大量负性情绪的出现,长此以往,个体就会陷入“自伤–暂时情绪缓解–负性情绪出现–再次自伤”的恶性循环中。
自伤行为的核心特征之一是冲动(美国精神医学学会,2014),冲动性高的青少年在行为上往往缺乏计划性,他们更易在没有思考的情况下将自伤想法转换为自伤行为,追求自伤行为带来的缓解负性情绪的及时体验,而忽略了自伤行为后续对身心健康带来的负性影响(钱淑红等,2020)。
高攻击性的青少年更易出现自伤行为,一方面,他们多有偏执敌对倾向,对事物的认知与评判不准确,在处理事情时更易出现冲动和危险行为,从而诱发自伤(傅燕艳等,2017);另一方面,从本质上看攻击他人和自伤行为具有高度的相似性(杨宇琦,2020),如不被社会接受、是故意行为、危害身心健康(方小平,何华,2012),高攻击性者习惯于用“武力”解决问题,在负性情绪长期堆积、得不到合理宣泄时,除了会攻击他人之外,也可能会将注意力会转向自身,通过伤害自己来宣泄负性情绪。
青少年童年期的不良生活经历会对其造成不同程度的心理创伤,严重者容易诱发自伤行为。忽视和虐待是童年期常见的不良生活事件(陈雁如等,2019),其中忽视主要表现为遭受情感忽视、交流忽视、语言虐待及身体虐待(张怡然,2019)。遭受童年期虐待和忽视的青少年,由于缺乏亲密抚养人的关爱,在其在成长的关键期没有获得充足的适应能力和资源,社会化进程会减慢,会导致缺乏自信、情绪混乱(陈静等,2014;林丽华等,2020),很难形成健全人格,当遇到负性生活事件时会选择负性方式(如自伤行为)来解决问题(林丽华等,2020),不善于表达和处理负性情绪导致负性情绪积压时也会诱发自伤行为;相比没有童年期创伤经历的青少年,创伤经历会增加其自伤风险,从而出现更多自伤行(汪小燕等,2020)。
青少年健康危险行为是指对青少年健康、完好状态乃至成年期健康和生活质量造成直接或间接损害的行为(朱雯等,2016),主要包括自杀、自伤、手机成瘾、吸烟、饮酒、赌博、不良饮食习惯等(王孟成等,2012),具有聚集出现的特点(万玲玲,黄友华,2015),当个体有一种或几种危险行为时,就更容易出现其他类型危险行为。研究指出,青少年的手机依赖、自杀行为和自伤行为发生正性相关。
手机依赖的青少年更容易发生饮酒(刘凤云等,2014)、亲子冲突(邓兆杰等,2015)等问题行为,这些会诱发更多焦虑、沮丧、抑郁等负性情绪(汪婷,许颖,2011;陶舒曼等,2014);沉迷手机会使青少年较少参加集体活动、缺少现实人际交流,这会导致人际关系不佳,这些因素都可能会诱发自伤行为(汤建军等,2016)。
自杀行为与自伤行为有高相关性,研究指出,每一个自杀致死者平均会出现8~25次的自伤行为(杨冬梅等,2013),自伤人群在一年内的自杀风险高于非自伤人群。长时间看,自伤行为复发率为3% (Hawton et al., 2003),反复的自伤会使青少年对与自杀相关的痛苦和恐惧产生麻木感,这是诱发自杀行为的一个重要危险因素(钟怡等,2020)。
值得注意的是,青少年危险行为高发与健康素养低密切相关。健康素养指个体获得、理解和处理基本的健康信息或服务,并利用这些信息做出适当健康决策的能力(Kendir & Kartal, 2016)。研究表明,低健康素养的青少年比高健康素养者发生危险行为的可能性高2.05倍(李丹琳等,2019),他们不知道如何善待和爱惜自己的身体、缺乏应对生活负性事件的方法,在遇到负性事件和情绪时就容易出现自伤行为。
青少年自伤行为的动机之一是进行自我惩罚(Klonsky, 2007)。自我惩罚是一种情绪调节方式,它能缓解个体的负性情绪(朱睿达等,2014);实施自我伤害是青少年自我惩罚的方式,在自我伤害的过程中达到惩罚目的,缓解负性情绪,起到情绪调节的作用(朱睿达等,2014)。当青少年对自己具有强烈的内疚感和羞耻感时,例如“我觉得自己很差”、“我不喜欢我自己”、“对自己很生气”、“对自己身材不满意”等(王玉龙等,2019;应佳丽等,2021),他们会采取自伤行为来惩罚“不完善、不满意”的自己,在自伤中缓解自己的内疚感和羞耻感(王玉龙等,2019)。
身体残疾或缺陷会影响自伤行为。国外有很多学者认为,自伤行为的产生伴随着器质性病变,是机体内部的某种病变造成的,如,特殊儿童会表现出自伤行为(孙立双,韦小满,2008)。首先,青少年自伤行为与智力水平显著负相关,有研究发现,低智商组自闭症儿童更易出现自伤行为(Militerni et al., 2002);2.6%的发展性障碍青少年至少有一种自伤行为,他们大部分都是重度智力落后(Bodfish et al., 2000)。其次,有视觉、听觉障碍青少年相对正常青少年有更高自伤行为发生率(Schroeder et al., 2010;邵义萍,郭爱鸽,2016),这是因为他们的情绪表达理解和环境适应的能力都较弱,容易产生不安全感(邵义萍,娄星明,2018),出现更多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从而诱发自伤行为。
父母的抚养方式是影响青少年自伤行为发生的重要因素,积极的抚养方式减少子女自伤行为的发生率,而消极的抚养方式则(例如严厉惩罚)容易诱发并增加自伤行为发生率(Victor et al., 2019;邝立平等,2017)。
儿童期躯体虐待是儿童期虐待(躯体虐待、心理虐待、性虐待)中的一种,是指监护人导致儿童躯体伤害或者使儿童处于躯体伤害危险之下的行为,包括击打、踢、咬、刺伤以及烧伤等对儿童造成躯体伤害的行为(Gonzalez & Edleson, 2008)。儿童期虐待程度与自伤的风险呈正相关(李佳睿等,2017),在儿童期遭受父母躯体虐待的青少年会出现抑郁(Romens & Pollak, 2012)、人格障碍等心理问题(Hengartner et al., 2013),导致低自尊、对外界产生不信任感,其攻击性倾向更高、更易出现自伤行为(郭黎岩,陈晨,2016)。
父母控制是指父母限定和监督子女行为活动的一种教养行为,分为心理控制和行为控制(蒲睿等,2020)。父母过度控制会造成青少年在学校生活、社会交往中适应不良,这是诱发自伤行为的危险因素之一(赵若兰等,2019),会影响青少年的情绪控制能力,会因缓解负性情绪而自伤(陈云祥等,2018),会抑制青少年思维和创造力的发展,导致子女以自我为中心,出现攻击行为或反社会行为,部分青少年易出现自伤行为(罗小漫等,2012)。
父母抚养缺失会导致青少年自伤行为(张安慧等,2008),而忽视是父母抚养缺失的典型表现。儿童期遭受父母忽视与自伤行为显著正相关(McMahon et al., 2014,张珊珊,张野,2017),遭受忽视会使青少年在生活中没有安全感,在成长过程中无法得到足够的关注和支持,这些会成为青少年的心理创伤,导致其在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时出现自伤行为。农村留守儿童就是父母抚养缺失、长期处于忽视状态的典型群体,其自伤发生率显著高于非留守儿童(王玉龙等,2017),由于长期缺乏与父母的有效互动和沟通,他们会形成“不安全或没有人关爱”的消极意识,产生大量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诱发自伤行为(徐云,马龙,2013)。同时,儿童留守时间与情绪调节困难正相关,留守时间越长,越易出现情绪调节困难,从而诱发自伤行为(张连生等,2018)。
不良家庭氛围无法给青少年创造良好的成长环境,会使青少年对亲密抚养人产生不信任和失望感,从而处于负性情绪中,为缓解负性情绪而出现自伤行为。
家庭功能不良的青少年自伤行为的发生率较家庭功能良好者高(杜茜倩等,2013);无效家庭环境是描述不良家庭功能的代表性概念,指父母对儿童情感体验的表达作出不恰当、极端反应,如父母对孩子情感体验不尊重、批评、惩罚或轻视(Zhong & Leung, 2009)。在无效家庭环境中,青少年的情绪体验长期遭受父母的不恰当反应,其情绪表达能力将减弱,形成不正确的情绪表达方式(王玉龙,2015),在遇到情绪问题时采用危险行为应对,更易出现自伤行为(王玉龙,覃雅兰,2016)。
父母在子女成长过程中起着榜样作用,父母不良行为示范会增加子女出现自伤行为的几率。研究指出,母亲饮酒和不良父母关系也会严重影响家庭氛围,是自伤行为的危险因素(应佳丽等,2021),母亲饮酒解决情绪问题会给青少年造成不良示范,其子女会模仿母亲选择危险行为解决情绪问题;关系不良的父母在生活中常常争吵或用冷暴力解决家庭问题,造成家庭氛围冲突、冷漠,给子女提供了人际交往的错误示范(王淼等,2020),对子女的社会适应能力造成负面影响;社会适应能力不佳、人际关系不良的青少年更易出现自伤行为。
父母自身不安全的依恋模式是家庭氛围的影响因素之一,在一定程度上能预测青少年的自伤行为(陈肖杰等,2020),依恋不良的父母可能会错误理解子女的需求并且给出错误的反应(Cowan et al., 2019),这会给子女树立不良人际交往的榜样,影响子女的人际沟通能力发展,给子女亲密人际关系造成负性影响;特别是具有不安全依恋模式的母亲在日常生活中会表现出较多消极情绪,这些情绪传递给子女,会使子女将其内化为“我容易被抛弃、不被人喜欢”等负性思维和情绪(陈肖杰等,2020),长此以往就会诱发子女的自伤行为。
社会排斥是一种普遍而消极的社会现象,是指个体由于被某一社会团队或他人所拒绝,造成归属需求和关系需求受到阻碍的过程,其表现形式有被排挤、孤立和忽视等(杜建政,夏冰丽,2008)。社会排斥并不直接导致青少年出现自伤行为;遭受社会排斥会使青少年缺失归属感,在人际交往中进入“退避”阶段,出现“排斥参与集体活动、厌世”等行为,而这些行为又会增加青少年孤立感和被排斥的可能,产生孤独、无望、无助、无价值等负面情绪(彭苏浩等,2019),进而诱发自伤行为(陈小龙等,2019)。青少年遭受的社会排斥越明显,心理痛苦感受越明显,出现自伤行为的频次就会越高(张嘉旗等,2017)。
值得注意的是,青少年本身的敌对倾向,也是造成社会排斥的重要原因之一。敌对倾向高的青少年,在人际交往中更易出现人际矛盾和冲突,感受到更多社会压力(Vella et al., 2012),这会使其更容易出现自伤行为(徐志伟,2011)。
互联网技术飞速发展,上网途径日益便捷,各种“负性信息”也通过网络在青少年中快速传播,造成不可忽视的负性影响。《2019年全国未成年人互联网使用情况研究报告》指出(共青团中央维护青少年权益部,2020),2020年我国未成年网民规模为1.75亿,未成年人互联网普及率达到93.1%,排名前四的上网活动为玩游戏(61.0%)、聊天(58.0%)、看短视频(46.2%)、搜索信息(44.9%);在游戏、新闻、网页中充斥着大量“校园霸凌、自我伤害、自杀”的暴力信息及视频,这些会给青少年错误的行为示范;特别是身心不健康的青少年更易受到其负性影响,模仿施暴、自伤等不良行为,并将自伤作为应对问题的方式(Durkee et al., 2011),增加自伤行为发生率。
同时,受这些“暴力”信息的影响,青少年校园霸凌及网络霸凌事件发生率逐渐增长,长期受到霸凌的青少年会产生负面自我认知、自我价值感低、人际关系不良等问题(陈红等,2020;唐寒梅等,2018),他们往往在群体中地位较低,性格相对内向,情绪调控能力不佳,在其不能合理宣泄负性情绪时,更易出现自伤行为(陈红等,2020)。
自伤行为在青少年团体中呈现出聚集性的特点(陈飞等,2017),身边有自伤行为的同伴会增加青少年自伤行为的发生率(Heilbron & Prinstein, 2008)。青少年心智尚未完全成熟,对是非缺少清晰的判断能力,因此容易受到同伴的影响;当身边同伴出现自伤行为时,青少年容易受到同伴示范的影响,在遇到问题时会模仿同伴采用自伤行为作为应对方式(Nock, 2010)。
综上所述,青少年自伤行为的发生与个人、家庭、社会三方面影响密不可分,只有结合自伤行为出现的原因,对症下药,才能提高自伤行为干预的效果。首先,在青少年自伤行为的干预中,要开展普适性教育,普及自伤行为的原因、常见表现、危害、应对策略等知识和方法,激发青少年远离自伤行为的主动意识;并且需要加强教育的及时性和预见性,定期了解青少年身心健康状况,一旦察觉问题,能够及时进行干预。其次,面向具有自伤行为的青少年开展针对性干预。目前,对自伤行为青少年的干预主要分为药物干预和心理干预(Symons et al., 2010;胡知仲,胡茂荣,2020),药物干预从生理层面对自伤行为进行抑制,不能从根本上杜绝自伤行为。在后续心理干预中,应充分结合青少年出现自杀行为的诱因,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制定相应的个体咨询和团体心理辅导方案,提高自伤行为干预的有效性。
2020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互联网时代青少年危险行为产生的心理机制研究(20XJA190002);2021年度重庆市级创新创业训练项目:基于计划行为理论的青少年自我伤害行为决策模型建构(S202110642042)。
周馨雨,潘其兰,金雪琪,胡春梅. 青少年非自杀性自我伤害行为影响因素研究综述A Review of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Non-Suicidal Self-Injury among the Adolescent[J]. 心理学进展, 2022, 12(04): 1464-1472. https://doi.org/10.12677/AP.2022.124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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