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要完善社会治理体系，健全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提升社会治理效能、畅通和规范群众诉求表达、利益协调、权益保障通道，建设人人有责、人人尽责、人人享有的社会治理共同体”[1]。2020年我国在总体消除了绝对贫困之后，进入了以相对贫困治理为重点的贫困治理新阶段。2020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相对贫困治理的总要求，要求研究建立相对贫困的长效治理机制[2]，而弱势群体尤其是偏远农村地区的弱势群体是相对贫困治理工作中的重点治理对象。

农村弱势群体由于各种主客观原因处于社会的底层地位，在收入和资源分配上常常受到不平等待遇，其可持续发展能力与风险承受能力低微，甚至面临严峻的生存安全问题。弱势群体是国家在一定发展阶段后必然产生的一个极化群体[3]，其庞大的群体治理工作对国家与社会稳定治理具有重大的意义。因此，本文希望可以运用可视化方法来探究关于我国农村弱势群体的研究现状、研究重点内容以及研究的热点状况，对我国农村弱势群体有更深入的了解。

2. 分析方法与数据来源

2.1. 分析方法

CiteSpace是近年来在知识计量学和科学计量学领域中兴起的以数据和信息可视化为基础发展起来的研究方法和技术手段，是一款集分时性、动态性、多元性为一体的引文可视化分析软件，也可以将其称为“科学知识图谱”(Mapping knowledge domains, MKD)。CiteSpace目前已经在世界各国的多个学科领域中被广泛应用，它可以针对某一主题将相关文献进行多样化分析，将相关主题的科学知识结构、产出单位和作者情况、文献研究规律和分布等情况通过以图谱样式将其内容结果以可视化的手段清晰明了的呈现出来，使人直观地了解某一领域内相关主题的科学知识结构，通过知识图谱挖掘隐藏在海量数据中的隐形信息和规律。

本文尝试运用CiteSpace软件对有关文献进行分析和梳理，通过绘制知识图谱展现我国农村弱势群体的总体概况、热点聚焦以及及前沿趋势。由于中国知网(CNKI)文献导出的题录信息，例如高被引文献、学科类别等内容有限，信息无法涵盖所有相关内容，信息有所缺失。因此，为了保证文献分析的丰富性，本文还同时引用了中国知网(CNKI)的文献计量分析功能。

2.2. 数据来源与预处理

本文所选的文献样本数据均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为了保证文献覆盖率，本文检索类别设置为全部期刊，为保证期刊质量，设定来源类别限定为北大核心期刊、SCI、CSSCI。结合农村弱势群体的内涵和特点并借鉴前人研究，在中国知网(CNKI)“高级检索”采取如下步骤获取相关文献信息：“主题 = 农村弱势群体or关键词 = 农村弱势群体，时间 = 2000年~2024年”。其中，主要主题包含“农村弱势群体”“弱势群体”“农村留守儿童”“新农村建设”“弱势群体子女”“社会救助”“农村留守老人”“失地农民”等，学科包括农业经济、政党及群众组织、行政学及国家行政管理、中国政治与国际政治、社会学及统计学、宏观经济管理与可持续发展、成人教育与特殊教育等学科。据此检索到文献928篇文献，为了提高本次主题研究的可视化精确度和质量，手工删除了邀请函、会议记录、书评、新闻报刊、咨询专栏及重复文献后，最终得到有效文献770篇。

3. 我国农村弱势群体研究文献的总体概况

3.1. 文献发表时间分析

某一领域的年度发文量、发文变化情况以及发表趋势是该领域受关注程度和重要性的反映表现，能够直观而清晰地反映相关领域研究热度的变化，对分析该领域的研究发展动态具有重要的意义，为此本文绘制文献发表数量变化的年份分布(如图1)。从发文情况来看，我国学术界在农村弱势群体研究方面发文量整体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Figure 1. Annual distribution of number of research publications

图1.研究发文量年分布

(1) 初步上升期(2001年~2004年)

2001年相关文献仅为2篇，此后缓慢增加至2003年达29篇，2001年~2004年的年均发文量为18.25篇。这个时期处于新世纪的开端，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入新的历史时期，根据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新情况做好社会底层人员的生活和工作安排，做好对弱势群体尤其是农村弱势群体们的社会救助和生活保障工作，不仅是国家工作的重点之一，也是新时期国家民政工作的重要内容之一。这个阶段的农村弱势群体愈加膨胀，农村社会治理工作困难加剧。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我国农村地区尤其是中西部地区的大部分农民的人均月收入不足200元[4]，恩格尔系数远高于60%，且1998年到2000年这一段时间，农民的农业收入呈现递减状态，2000年农民的人均纯收入仅为43.94元[5]。

改革开放后社会结构的转变是农村弱势群体急剧膨胀的深层原因。20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农村社会进入急剧变化的时代，这个时期是中国社会农村有史以来在经济和社会上最大的一次社会结构变迁，这个过程也是社会资源和利益重新分配和整合的过程。因此，在这个经济和社会快速转型的时期，农村各个群体由于各种主客观因素在农村占有的社会资本发生巨大变化，农村社会地位和利益资源分配矛盾开始突出，农村各阶层急剧分化。一些农村阶层由于自身生理缺陷、后天的自然灾害以及意外事件发生导致极度贫困，或者由于自身勤奋不足以及其他主客观原因而成为农村弱势群体[6]。这部分群体是社会转型和农村发展的必然产物。因此在2001年~2004年这一阶段，很多学者开始关注社会经济条件变革下的农村弱势群体的生存发展问题。如张翔、南京辉、张亮等学者就十分关注农村弱势群体的生存发展问题，他们认为应当要从其生存状态角度来界定农村弱势群体的观念，从经济、文化教育、社会负担等方面分析了农村弱势群体的生存弱势状态[7]

(2) 爆发上升期(2005年~2008年)

这一阶段发文量呈现爆发式增长，仅4年时间便高达到329篇，年均发文量为82.25篇，2006年发文量达到峰值，年度发文量为99篇。这一阶段，学者们重点关注了农村残疾人的社会保障和社会支持现状、农村弱势群体的媒介话语权、农村留守儿童、农村人力资本投资分析、农村义务教育、经济就业状况、医疗保障、农村税改等问题，从经济社会、政治、心理等各方面对农村弱势群体状况进行了分析。

(3) 波动下滑期(2009年~2024年)

发文量开始呈现相对波动的下滑趋势，年度发文量基本维持在两位数，年均发文量为32.875篇。2018年-2019年有所上升，2018年发文量为23篇，2019年上升为31篇后第二年又下降了19.2%，2023年发文量最低，仅有7篇，2024年截止12月20日仅有6篇。这一阶段尤其是十九大之后，全社会高度关注消减贫困、提高弱势群体收入的问题，为实现全面脱贫、实现全面小康社会而努力，关注并帮助农村弱势群体脱贫成为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迫切任务，在这一主线背景之下，农村弱势群体的数量开始减少，经济实现增收增产。随着精准扶贫总任务宣告结束，农村弱势群体的工作相应告一段落，处于较为稳定的发展态势，并未出现引起社会重大关注的弱势群体突发事件。因此，在这一领域相关的研究文献也就逐年降低。

该阶段学界侧重研究了与农村弱势群体中的城镇化进程中农村教育问题、农村公共服务均等化问题、老年人弱势群体社会支持网络问题、农村养老工作的社会困境、法律援助问题、社会融合问题、妇女残疾人的权利保障问题、农村养老和留守儿童心理问题等，而对数字背景下的研究十分匮乏，核心期刊和cssci期刊并未看到相关文章的发表，近两年仅有个别学者从网络与数字信息视角下探讨农村弱势群体的就业发展、乡村治理与信息需求等问题。由此可见，学界对农村弱势群体研究仍然以社会保障、扶贫就业、乡村治理、教育发展等为主流内容，停留在以生理需求、安全需求为主的低层次需求上。

3.2. 核心发文作者分析

CiteSpace中的Auther分析功能可以展示研究文献发布者的发文量、最核心的发布者以及各个发文者之间的合作网络关系，其运行结果包含了各个研究文献发布作者在相关研究领域中的重要性指标以及研究网络属性。在软件运行的参数值设置中，将Time Slicing设置为“2000~2024”，Time Slice设置为1，Node Types选择Author，Top N = 21，即提取每年发文量排名前21位的作者，最后以简化图谱的形式展示出来。经CiteSpace分析得到节点数886、连线数425、密度为0.0011的中文论文作者分析图谱(如图2)

由图2可知，发文作者之间存在相互合作关系，但彼此关联密度不高，目前没有形成十分良好的合作网络关系。图中，主题研究主要形成了以下5个合作网络：①黄如兰、唐玉凤、谭美英、武深树等4位合作者组成的合作关系网络；②徐君、邱雪梅、马茹茜组成的关系网络；③符瑛、孙焕良、陈全功等学者合作形成的合作网络；④以东波、颜宪源等学者为核心的合作网络关系；⑤以张友祥、于颢学者为核心形成的合作网络关系。前2个关系网络连线紧密，线条明显，相对合作强度大。但是总体来看我国农村弱势群体研究的作者合作契合度并不高，发文作者的彼此之间独立性较强。

Figure 2. Knowledge map of cooperation between authors

图2. 发文作者合作知识图谱

如表1所示，发文量前十名的中文论文作者依次为徐君、唐玉凤、东波、邱雪梅、黄如兰、颜宪源、黄帝荣、符瑛、孙焕良、曾小龙，他们对国内农村弱势群体的研究做出了重要贡献。如果这些核心发文作者之间能够进一步加强合作，将对农村弱势群体研究起到积极促进作用，推动进一步挖掘农村弱势群体领域内更具有价值的研究内容。

3.3. 我国农村弱势群体研究机构分析分析

在CiteSpace软件分析中设置参数为“Time Slicing = 2000~2024, Years Per Slice = 1, Node Types = Institution, Top N = 50”，然后运行软件绘制出我国农村弱势群体的研究机构共现图谱(如图3)

由图3可知，当前研究主要以有相关研究背景的高校学院为主，研究机构类型相对较为单一，图谱中有614个节点、118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006，各研究机构之间联系少，比较分散，彼此之间还没有形成广泛且深入的合作关系网络。合作联系相对明显的合作网络是由浙江大学、浙江师范大学、西北农林科技大学、中南民族大学经济学院、中共贵州省委党校等学校形成的。在研究的学科分布中，农业经济和政党及群众组织有鳌头独占之势，发文量为191篇和127篇，分别占比18.28%和12.15%，而新闻

Table 1. The number of papers published by the core authors

表1. 核心作者发文量

Figure 3. Co-occurrence of research institutions

图3. 研究机构共现图

与传媒、民商法、心理学、财政与税收等学科性质的研究机构涉足较少，表明我国农村弱势群体研究的具有跨学科属性，涵盖多种学科内容，但是在政策、心理、治理等方面的研究不够深入广泛。同时，研究机构分布不均衡，主要分布与华中、西南、西北等内陆地区，沿海东部地区的研究机构尚显不足(如表2)。

Table 2. The number of papers published by research institutions

表2. 研究机构发文量

其中发文量最多的湖南农业大学在2011年~2022年间设立了32个有关农业农村发展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8]，其中包括了与农村弱势群体直接相关的“农村空巢老年人长期照护体系研究”、“农村弱势群体自我救助的教育支持模式研究”“协同治理视角下政府购买农村留守儿童福利服务机制研究”等项目，致力于研究解决如何该群体的生存发展困境，内容涵盖自我发展、教育培训、脱贫就业、农民权益保障等内容，但发文大多为2010年前，近年的研究发文较少。

4. 我国农村弱势群体研究热点和主题分析

4.1. 农村弱势群体研究热点

运行CiteSpace关键词共现分析功能可以得到关键词的共现网络图谱，从而精准地挖掘出某一研究主题的相关热点，捕捉识别高频词有助于发掘和分析研究领域的热点和主题，对该领域的研究重点和趋势具有重要的价值[9]。本文对关键词共现，得到我国农村弱势群体的关键词共现图谱(如图4)。

每一个圆形节点表示一个关键词，圆形节点越大表明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越高，而关键词之间的连线则表示它们之间的联系，连线越多越粗表示关键词之间的关联度越强。由图4可知(1) 我国农村弱势群体可视化知识图谱共有534个节点，784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055，弱势群体研究领域广泛，研究热点多，且农村弱势群体研究在留守儿童、社会保障、教育扶贫等领域具有一定的广度和深度；(2) 弱势群体、农村、教育扶贫、留守儿童、保障对象、人口流动、发展权、家庭监护、脱贫、群众、土地政策、和谐农村、精准扶贫、社会保障、农民、农村妇女等关键词处于图谱较为中心的位置，且形成了多个较大的圆形节点，与周边的关键词连线密集，研究聚焦这一类内容展开。

关键词能够展现出一篇文章主题思想的精华浓缩，是作者对文章研究方向、学术定位、主题思想的浓缩概括。因此，关键词频次是判断某一研究领域内研究热点和学者们关注焦点的重要依据[10]。进一步挖掘知识图谱，得到主要关键词频次分布表(如表3所示)。

关键词频次可以反映关键词在整个共引网络中的重要性程度，频次越高，其重要性越突出，在整个研究中的贡献度就越大。由表3可知，弱势群体是整个研究网络的连接桥梁和核心，而农村、对策、和谐社会、社会保障、教育、留守儿童、失地农民、农民工、精准扶贫、医疗保障等关键词位居高被引频次的前十位，是研究的重点关注领域。

Table 3. Keyword citations frequency

表3. 关键词被引频次

Figure 4. Keyword co-occurrence mapping

图4. 关键词共现图谱

4.2. 农村弱势群体研究主题内容分析

为进一步考察我国农村弱势群体研究的主要热点情况，在对关键词共现的基础上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绘制了关键词主题内容分析的我们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我国农村弱势群体研究主题界限的知识图谱(如图5所示)。如图5可知，我国农村弱势群体的研究主题界限明显且联系较为紧密，聚类的内部结构十分明显，共得到“弱势群体”“精准扶贫”“农村”“留守儿童”“失地农民”“社会保障”“乡村振兴”“和谐社会”“农民”“保障对象”“代理保险业务”“小额信贷”“心理”“移民搬迁”“公众参与”等15个聚类标签。接下来我们选取部分聚类内容进行分析。

Figure 5. Keyword cluster analysis

图5. 关键词聚类分析

一、弱势群体。聚类标签包括扶贫工作、贫困因素、道德文化、金融排斥、数字鸿沟、惠普金融、小额贷款、农村收益、养老模式、善治、就业岗位、儿童少年、健全人格、社会变迁、发展权、农村考生、乞丐、制度供给、社会排斥[11]。农村弱势群体的存在及其贫困落后的现实状况仍然是制约我国农村发展、影响社会和谐的重大社会问题[12]新时代在全面小康的要求下，农村各级干部应当根据新的发展环境摸清农村弱势群体情况，识别弱势群体村的生存问题以及致困成因，根据现实难点解决好弱势群体存在的金融排斥、数字鸿沟、贷款就业等问题。发展多种渠道拓宽弱势群体的利益表达，同时发展农村小额信贷助农，增强社会政策的兜底保障功能，以便改善农村弱势群体贫困状况。我国城乡分割的二元经济结构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农村弱势群体发展自我、成就自我、提升自我能力。例如，由于农村本身的地理结构弱势，导致农民的外出就业机会以及市场交换经济的能力较弱，农民在市场交换信息资源获取、竞争机会、权益表达上往往相比较于城镇居民处于弱势地位，因而难以适应当下竞争激烈的市场经济环境。据此，政府应当推进金融创新、改变农民在创业过程中面临的资金困境，完善信贷法律政策，为农村弱势群体贷款帮扶保驾护航，同时完善体制机制，增强政策社会保障的兜底功能，减少因学致贫、因病致贫以及因灾致贫等各种现象的发生。

二、精准扶贫。聚类标签包含了权利、精准识别、助残扶贫、困境、弱有所扶、增收能力、少数民族、社会融合、教育需求、心理辅导、成人教育、培训、信息资源、失业、共同富裕等内容。中共中央所提出的“精准扶贫”“精准脱贫”提升了全社会对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认识，在理论和实践层面为农村弱势群体脱贫增收工作带来了丰富的理论指导思想。在共同富裕的思想指导下，应当通过积极的利益协调和资源互动来增加农村弱势群体获得相应信息和资源的机会[13]，从而帮助农村弱势群体增加收入，提高生活质量和发展水平。精准识别农村弱势群体生活工作需求是很重要的，可以结合农村弱势群体的特殊需求，制定针对性的扶贫政策[14]。同时注重对弱势群体的教育需求，开展成人教育，对失业的人群进行有针对性的培训，帮助其提升获取社会信息资源的能力，走出弱势困境。

三、农村。聚焦内容主要包括开发、养老保险、对策研究、公益组织、合法权益、法律援助、人力资本、慈善事业、小康、司法保障、生态环境、发展战略、共享发展、安全、群体关系、提升机制、民事诉讼等关键词，关于失地农民问题主要包含了法律保护、援助、城市发展、土地征收、土地权利、土地权益、再就业、就业援助、帮扶机制等热点内容，这些内容的兴起研究主要集中在2013年及之前的时间段中。随着经济的发展，农村地区的民众越来越多的受到现代经济思想的影响，生活方式和思想理念正在发生变化，但是农村地区的配套秩序缺乏，因而农村弱势群体因为失地、安全、生存、诉讼等问题寻求法律保护时，往往遭受到各种条件限制。农村地区交通通讯远不如城市地区，尤其是地处偏远山村的弱势群体想要请求救援或者救济是非常困难的。目前，农村的社会治理机制仍旧是以村委会基层自治组织为基础，在强制力、行政力、公信力等方面尚有不足，因而无法对农村一些极端困难的弱势群体困境做出有效的处理[15]。

四、留守儿童问题。主要包含了家长参与、医疗卫生、利益表达、农村教育、学校教育扶贫、法律保护、救助现状、发展重点农村儿童等关键热词，这些关键词出现高频率的时期主要是2013年及以前。20世纪以来，由于经济快速发展，有大批的青壮年外出打工、创业、经商，将自己的孩童留在农村地区成为留守儿童。留守儿童们由于缺乏父母长期的陪伴和教育，出现了不想读书辍学、不懂得人际关系交往、缺乏安全保护意识、孤僻等等情况，极大影响了青少年儿童的心理甚至是生理健康。因此，帮扶偏远地区的孩童也成为公益事业发展的重要内容之一。学者们经常从医疗卫生、孩童利益表达、心理健康、教育等方面提出帮助农村留守儿童快乐健康地成长。在这个过程中，学者们呼吁家长关心与过程参与。

五、社会保障。聚焦了制度构建、社会支持、社会保障、人口流动、农村女性、农村住房、继续教育等热点内容。乡村振兴的聚焦内容在2012年~2021年属于热点内容，在2022年之后涉及较少，学者们主要研究了精神养老、思想异质性、健康关怀、社会转型、本土化、参与路径、全球化、城镇化、人口流动、农村女性、教育扶贫、农产品等主题内容。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过程中，社会各界一直都在关注着农村弱势群体的医疗保障问题，农村弱势群体的社会保障普遍存在缺乏农村医疗社会救助、低保群众无力参保、弱势群体医药费用支出增长过快、社会保障机制运行混乱不便等各种问题。除了医疗保障问题，农村弱势群体在住房、教育、情感关怀等方面也面临很多问题。在社会各界地关注与政府一系列相关政策下，农村弱势群体的社会保障状况得到了改善。

为了解学界当前对农村弱势群体的研究趋势，设置“ k= 10，时间 = 2000~2024”绘制热点时区图(如图6所示)。由图可知，由于自2022年后有关研究文献数量偏低，无法清晰展现相关研究文献的关键词聚类标签，但从图谱灰色节点线可以看出，数字经济是近两年研究的趋势标签，以农村信息弱势群体研究为主要方向。现代社会数字经济快速发展，深刻改变着社会的生产、生活和治理方式，也对农村弱势群体产生了重大影响。大数据、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等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催生了新产业、新业态，数字经济的强大效能推动新兴就业和创业机会的不断增加，但也意味着新的一轮“岗位替代”浪潮的席卷。这对农村弱势群体而言，是时代的机遇，更是时代压力下的艰巨的挑战。大部分农村地区依旧处于相对贫困的拉扯战中，数字化转型普及率较低，因而农村弱势群体不仅面临着智能设备使用、互联网信息沟通与识别、网络技能的掌握等方面数字鸿沟难题，还存在着经济下行背景下职业技能门槛提升、就业保障制度不完善等一系列问题。除了传统的农村弱势群体，互联网经济发展的今天，还存在的一批被信息边缘化的“农村数字弱势群体”，有学者利用扎根理论从个人能力、社交概况、数字技能、媒介偏好、信息需求等方面分析其形成原因[16]。

Figure 6. Time zone chart

图6. 时区图

5. 结论

通过对发文情况、发文作者、研究机构、关键词共现与聚类等知识图谱的可视化分析，我们得出：第一，我国农村弱势群体相关研究起步较晚，2005年~2008年是发文量的爆发上升期，这一阶段，学者重点关注了农村残疾人的社会保障和社会支持现状、农村弱势群体的媒介话语权、农村留守儿童、农村义务教育等关键内容，为我国乡村农业发展提供了有益的助力；第二，研究力量较为可观，但发文作者之间合作的频率不高，且学院机构之间缺乏广泛、紧密的合作关系网络。第三，从关键词聚类和主题内容分析看，农村弱势群体研究与精准扶贫、社会保障、乡村振兴、和谐社会、移民搬迁、公众参与等内容相互交织，联系密切，因此，在研究我国农村弱势群体相关内容时可以这类发展政策为切入点，从不同的维度不同的时空特点来深入挖掘，扩充弱势群体研究内容的广度和深度，或是结合当下数字经济发展背景，研究弱势群体在网络信息发展过程中的现状、发展困境，帮助该群体在时代潮流中适应日新月异的现代社会生活。

参考文献